《砂塔》 | Penana

《砂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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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掌中握著妳的手心

但卻接不住妳掉落的心

就如我們一碰即逝

像砂塔般正在崩潰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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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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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想過是如斯脆弱

明明是正在往上建立的高塔

就連已經排得滿滿的計劃

準備送贈給妳的指環

也被一下子崩塌下來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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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客廳的月曆上的每一頁

曾經也記下我們的每一次吧

此刻已經成為我們各自各的

不屑一顧的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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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想像過無數次

仍然能夠觸摸妳泛紅的臉孔

抱緊妳溫暖嬌小的身軀

大概此刻我的想像

只跟酒醉時的妄想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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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內心的貪妄和想法

連同那句「我愛妳」

都一一說出口的話

妳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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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賦予多一次機會的話

就能找到

那唯一一個

可能把妳留下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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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算了吧⋯⋯

在沙漏內沙子流走之前

（我們仍在一起的日子）

妳對我的愛意還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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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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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比起砂塔逐少流逝

馬上打破的沙漏方是最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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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愛地拾起碎遍滿地的

玻璃和沙子（愛意）

被碎片（傷害）的手指

如我所料般

也未能挽回妳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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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正在流血的是

指尖還是心臟

都已經感覺沒有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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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想像過無數次

仍然能夠親吻妳柔軟的嘴唇

聽見妳呼喚我的甜蜜聲音

大概此刻我的表情

在妳眼中就跟一個變態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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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管取笑我吧

即管恥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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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舊是不爭氣的我

現在仍在想像

那唯一一個

妳可能留在我身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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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算了吧⋯⋯

拾回灑落地上的沙子又如何

重新黏合好的沙漏又如何

都還原不了我們支離破碎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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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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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牙縫小聲擠出的「我愛妳」

一直想為妳的無名指戴上的

那隻秘密地藏起的戒指

妳又會願意把手掌放在我的掌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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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掌中握著妳的手心

但卻接不住妳掉落的心

就如我們一碰即逝

像砂塔般正在崩潰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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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展開的手臂

落空的擁抱只是一盤散沙

既接不住妳的愛意

也擁抱不住妳落入懷中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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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

即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好

即使是我不認識的男人也罷

即使是戴上另一隻戒指也好

妳也要繼續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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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現在仍然愛戀著我的妳⋯⋯

所以

現在崩塌下去的人

也只有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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