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一篇：第十三回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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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忘記自由的世界　

　　第十三回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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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之前撿到那小伙子就是惡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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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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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三一號，你為何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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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民八三一號側了側頭，回想起少年的樣貌，「雖然他奇怪了點，但咱不覺得他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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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你憑甚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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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覺，哈哈！還有就是他的臉太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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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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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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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不是更大聲 ...... 痛！妳能小心點嗎？」普提已經無數次踩到我的腳了。我四處張望，查看周圍的村民有否發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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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擠迫我能怎樣？」從她的聲線聽不出絲毫歉意，「那你又能小心點別又被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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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仔細細咁Ｑ串 ( 人小嘴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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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碎碎念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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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甚麼，知道了，會小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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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殺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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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被活抓後，普提對我的態度變得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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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這隠身斗篷挺重的。」我雙手托住隠身斗篷，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由於隠身斗篷手上只有一件，惟有三人一同使用。普提則近並用背包頂着我的腹部，我則托着隠身斗篷走，要由村的一頭走到另一頭，目標是偷偷回到普提的迷彩裝甲車逃走，「我手都酸了，你不可以用妳的機械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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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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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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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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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甚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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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拍一拍背後那紅色金屬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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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力用『捉嚴』只能維持六十分鐘，現在電量大概還剩不到四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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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妳爸發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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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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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高、髮型，加上這背包配色，令我腦海浮現了小時看的某一日國卡通，不禁說了句：「櫻桃小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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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頭盯着我，道:「我不清楚你說的是甚麼，但我聽了莫名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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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罷了，但妳面無表情的，真看不出妳有多『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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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她的語調好像透露有點失望，但她語調變化之微令我不能咬定。感覺除了首次見面她較熱情、表情較多變化後，她的感情愈來愈難看透了，「我在京城時除了爸爸，其他人也說好像沒有感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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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只是你較內向點吧。我以前在學校時也認識不少『宅男』和『宅女』也像妳這樣。」看來當初那熱情卻帶點兒嬌羞的少女是她裝出來的模樣，而現在眼前這位冷漠的「面癱女」才是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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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向』？是指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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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概念也沒有嗎？這是甚麼鬼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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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 簡單來說『內向』是指那不拘言笑、不善社交的人 ; 『外向』則相反，是喜歡和人說話，擅長社交的人，大概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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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我就是國家惟一一個內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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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得太誇張了吧。你應該是沒遇到同類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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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誇張，我恐怕是惟一被容許存在的內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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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許存在』是指甚 ...... 啊！」普提又再次踩到我的腳，我不禁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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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普提用雙手提着的嬰兒被吵醒，開始哭起來。對，最後我還是堅持要把他一同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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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鏈弄斷了，走吧。」普提用她的機械爪燒斷纏綁着嬰兒的鐵鏈後便立馬回頭步向出口，沒有絲毫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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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帶他走吧。」我仍握住嬰兒那雙圓潤但脆弱的小手，而他則用他那雙細小的手掌握住我的手指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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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普提停住腳步。「你沒有聽我說的話嗎？我們沒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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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字一句也聽得一清二楚。的確對我們來說，他只是個累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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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白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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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故意提高聲浪去蓋過她的嗓音：「他已經出現在我眼前，是我正在用手觸摸的生命。我不放心把他留給那班山寨渣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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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們不能保證能照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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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步行步吧。我還不了解這個時代的一切，若我之後有進一步了解後，評估這個政府真的較適合撫養他，那我到時再把他交給政府。但在那之前 ......」我把嬰兒抱起，只覺比想像中沉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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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寧願先承擔起這責任、這風險，也不要視若無睹後每天回想起這天我拋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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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好好記住自己說的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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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吵，我到底為何會被你說服帶着這東西。」言畢，普提便把一隻手插進嬰兒張開的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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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做乜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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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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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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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住他的嘴呀。」她以一副理所當然似的態度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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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冷血的嗎？弄傷他怎麼辦？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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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手從嬰兒的口抽回後，果不其然，他哭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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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張地四處張望，生怕有村民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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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慌，這隠身斗篷用了隔音材料，所以才這麼重。我們小心別撞到人就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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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又叫我小聲點，又塞嬰兒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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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嫌你們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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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言以對，只能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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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電暈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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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也別想！不是說隔音嗎？那讓他哭也無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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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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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零愛心嗎？唉，若你真的介意就哄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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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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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 試試搖擺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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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提聽畢便一手捉住他的一隻腳，使幼嬰頭朝下腳朝上，隨之便猶如在搖麥當Ｘ Shake Shake 薯條般使勁上下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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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線㗎？虐待呀家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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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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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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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後說得唇乾口燥才成功糾正了普提採取了一個正常的抱姿，雙手交錯把嬰兒抱在胸前化着搖籃，慢慢及稍為溫柔地左右搖擺着他。嬰兒亦隨之開始定驚，哭聲逐漸收斂，最後變為純樸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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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他突然無故發笑，難道他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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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才智障! 總之我們先站在一邊，待他睡着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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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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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停住了腳步，靠在一個暗角的牆壁。無聊的我這時四處張望，一直專注於逃亡沒放心神於留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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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我初來到時那元氣十足的村落，【深城第三十一號村】的氣氛變得灰沉。沿路的一些建築已淪為頹垣敗瓦。不時會有赤衛兵提着擔架抬着或攙扶着傷者路過。奇怪的是，沒有村民真的積極地在搜索傷者，其本上都是由赤衛兵負責。村民的表現兩極，大部分一臉徬徨，無所事事般待在路上不同的角落，這亦是我和普提路上不太需要刻意左閃避的原因；亦有不少看似對村莊被破壞毫不在意，若無其事地在依舊在幹活，前提是自己的工作場所並沒有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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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會這樣？」普提突如其來的疑問打斷了我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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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應聲低頭一望，嬰兒普提的手中已在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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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女人的懷中較有安全感所以睡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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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是問為何我看着他的睡相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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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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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該如何形容，就是胸口有種『呀～喲～哎 ~ 』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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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甚麼鬼形容？虧妳能面不改色地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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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看來儘管行為異常地不近人情，她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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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你早前也是有類似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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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 ...... 姑且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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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人類幼兒具有迷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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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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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智障、不可理喻的行為其實是要迷惑成人及控制他們，所以悟空才會在違背理性堅持要帶走這嬰兒。我剛才的感覺是被迷惑的先兆吧，我小看嬰兒了。幸好我是天才，及時醒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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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 the fxxk! 智障的是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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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其實是洗腦的能力？悟空你看來亦被洗腦了。不要緊，我遲點可以嘗試幫你進行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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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妳是惡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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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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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笑。算了，我們繼續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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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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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的是你們公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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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在安排好各處救災的人手後便到臨時醫療帳篷，而首當其衝上前迎接的便是村長六八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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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的損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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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公安的福，雖然大量村民負傷，但死亡的人數不算太多」村長六八九號面掛笑容地回應。「可是有不少主要建築被破壞，而且有部分的傷者的傷勢會大幅影響以後工作能力，甚至永久喪失工作能力，恐怕本村要達到下，呃，下個產量目標會有困難。」村長六八九號在最後哽咽了一下，他不敢想像村莊竟然會在自己的看管下發生這種意外，導致產量有機會達不到國家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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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跟中央報告的了。你盡快統計好把相關確實的數字及草擬死傷者名單交給我吧。」混世已把應對不同災害的相關指引存入它的記憶內，「相信中央會理解並會就產量目標作出寬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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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公安及中央的寬容。」村長六八九號聽畢便放下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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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代你向中央請求根據人員損失調配村民給此村。至於經村醫推斷喪失工作能力的村民，我會安排送到『天宮』提早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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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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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先告退了，有事你可以找其他赤衛兵商量。」混世言畢便回頭朝出口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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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六八九號見此便急忙彎腰鞠躬，道:「知道，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