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所欲的短篇 - 雜-對我而言，你是蘇格拉底（完）

無法呼吸的時候，你是我的救贖。

跟你說話時，總是可以回歸平靜。

我無法向你說明這份情感。

用喜歡太過普通，用愛太過濃烈。

難道要用「我想吃掉你的胰臟？」

咳咳，抱歉，那是別人的小說。

那是別人的故事，不是我跟你的。

我不說「我們」，是因為我跟你從來就不是那樣的關係。

這點，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

在此我要偷偷引用你引用別人說的話。

雖然你這傢伙很奇葩，會自己引用自己的話就是了，但我還是寧願相信你口中這個「別人」是真實存在的。

一如既往，除非等到你親自說出口，或是我某日突然發現，否則我對你有著全然的信任。

「兩個熟人之間，喜歡以外，朋友以外，還有很多不可預知的關係。」

「沒必要把自己的情感用二分法來判定。」

所以就在那一天，我悄悄決定了一件大事。

不知道我對你而言是什麼。

但對我而言，你是蘇格拉底。

不曉得為什麼，我很喜歡幫你取各種綽號。

明明有其他綽號，但是那都被別人叫過了。

也許我是喜歡那種特別的感覺吧。

雖然這些綽號我也不怎麼叫，基本上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都是跟著大家叫你正常的綽號叫就是了。

但看著你一臉無奈，卻又拿我沒有辦法，總覺得莫名好笑。

也許這只是我內心單純的惡趣味也說不定。

我跟你有種奇妙的默契。

雖然這種默契在別人眼裡，應該會覺得很愚蠢就是了。

以下舉個例子，就當作是未來的黑歷史吧。

忘記是哪一天，你傳了三個問號給我。

因為無法理解你想要表達的事物，所以我回傳了四個問號，然後就有了以下的對話。

你：「？？？」

我：「？？？？」

你：「？？？？？」

我：「？？？？？？」

你：「？？？？？？？」

我：「？？？？？？？？」

（在此容我省略中間一長串的問號互問，不然很像是在水字數）

我：「你是問號什麼？」

你：「問號什麼」

我：「問號什麼？」

你：「問號」

我：「好的（雖然茫然但是好的）」

你：「好的好的好的（？）」

一陣沉默之後，你丟了一個歷史梗圖，與此同時，我丟了一個數學梗圖。

我：「我決定要用梗圖結束問號的回合，然後你跟我想的一樣（？）」

你：「預言家。」

覺得很荒謬，但又有點好笑。

我跟你的默契總是莫名其妙開始。

結束的也是莫名其妙。

但說實話，這些默契（遊戲）其實蠻好玩的。

也只有你會跟我這樣玩。

跟別人都玩不起來。

到底這是因為我太幼稚還是你太幼稚？

我想，一定是你的問題，絕對是的吧。

你總是給我很多不一樣看事情的角度。

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你不會批評我的想法，而是會提出你的看法，然後展開一場討論。

雖然最後十之八九我都被你的觀點說服就是了。

但討論的過程真的很有趣。

對我而言這不是爭論或是吵架，非要有一方認輸不可。

而是可以清楚看見你的價值觀與我的，然後從中成長。

我很喜歡這種模式。

你的寂寞偶爾也會顯露出來。

踩著已經離開的影子走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幸福的權利。

偶爾看著眼前的髮絲眷戀，也許曾經那是你的唯一，直到因為某些原因，再也無法靠近。

「覺得自己好像總是少了點什麼。」

你說著找不出問題到底在哪裡的的空虛，而我只能重複你的話語。

「空空的啊……」

因為如果兩個人都空空的，那要怎麼承載彼此的寂寞呢？

「跟你的腦袋一樣？」

提到關鍵字後，在意料之外的預料之中，你開了口。

「才沒有！！！」

而我一如往常的回應。

「算了，沒事了。」

你淡淡的結束這次的話題。

我跟你的對話模式，總是這樣。

總是輕描淡寫的輕輕掀起傷疤，然後慢慢繞過去。

似乎從對方的話語中得到什麼，又似乎沒有。

這算是逃避碰觸著對方那些脆弱，還是與對方相處的最佳解？

不知道呢。

但說出來總是好的吧。

我想。

我說我完成了遺書，你說你也是。

你說你用錄音的，我說我用電子檔。

我說我的遺書裡面有給你的那份。

你笑了笑。

你總是覺得我好奇怪，而我總是不甘示弱的說你才奇怪。

「我還以為畢業的時候你會說些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呢。」

「反正要說的話，之前早就說完了。」

所以沒必要重複吧。

那些過早定義的事物。

最後補充一點秘密吧。

你知道為什麼從某天起，我總是拒絕稱呼你原本正常的綽號嗎？

因為當我知道原本的綽號某種程度而言不是那麼真實時，我就決定選擇以自己看到的，來稱呼你。

平常幾乎總是笑著的我，偶爾也會想著墮落深淵又何妨，對於一切都如此倦怠。

雖然也不是無法真誠的露出笑容，但難以言喻的沉重感就像菟絲子般緊急纏繞在心臟之上。

無法解釋的，難以呼吸。

直到想起什麼的瞬間，才得以暫時喘息。

例如：你的梗圖總是一堆地獄梗，還會傳給我，讓我不小心笑出來。

所以沒事的，反正我本來就會下地獄。

這種愚蠢的想法，荒謬到讓人一瞬間靈魂似乎抽離了這副過於沉重的身軀。

就像是電腦重新開機似的，在重新回歸的那刻得以大口呼吸。

畢竟我做了那麼多事。

所以其實如果哪天真的在地獄見到你，似乎也不會太意外。

或許到時就能將那些藏起的事物，坦然的放在彼此面前。

我想那也不錯，對吧？

最後一次說完了。

就連易經都在阻止我的那個當下，如預期那樣結束了，真是太好了呢。

為什麼是那個時間、那種地方、那樣的堅持，全都是無法向他人說明的理由。

至少目前這件事，還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坦然。

有點可惜呢。

對我而言，你是蘇格拉底。

因為你不在這裡，你在這裡。

我留下一隻薛丁格的貓。

倒數七十五天的謎底。

一如既往，如此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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