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哥太虛偽—以成長為名 - 第六章—分離

隔天早上，程暖暖由祈沛澤開車送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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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祈沛澤都是撲克臉，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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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程暖暖一直偷覷著祈沛澤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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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祈沛澤⋯」快到學校時程暖暖忍不住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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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祈沛澤仍是冷冷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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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四年會乖乖學習也會努力賺錢的，所以，你放心去法蘭克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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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程暖暖，不用妳說我也會去法蘭克福。」這程暖豬腦袋都在想什麼？法蘭克福那邊的工作才是他的事業版圖，程氏企業也不過是暫時代理而已，只有程家人才會自以為程氏企業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饃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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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道為什麼，聽見祈沛澤的回答後，程暖暖的胸口有些堵、有些澀，那是一種說不出口的不舒服感，好像胸口上被壓著一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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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瞄一眼副駕駛座的程暖暖，他眉梢輕揚唇角微勾，但仍是淡聲開口：「程暖暖，我替妳算過了，大學這四年間妳除了上課就是要賺錢，正常上班是不可能的，只能靠打工或者接案件來做，至於怎麼找賺錢的門路我建議妳問問妳們的系教授—顏銘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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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以嗎？」程暖暖看著祈沛澤忙問，遺囑上不是說誰都不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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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用鼻子哼了一口氣，才略微生氣開口：「只要不是直接拿錢給妳這都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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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會好好加油的。」程暖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可是目前為止也只能硬著頭皮試了，為了知道到底是誰害死自己的父母，程暖暖發誓再如何艱難她也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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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沒有說話，他只是又開始生悶氣，心裡又在罵程暖暖：程暖豬，妳腦袋怎麼都不會轉一下？他這麼好用的工具人不就在這嗎？怎麼就不知道好好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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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錢是錯的，可是起碼可以要求自己幫忙把兇手抓出來吧？！這並不違反規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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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程暖暖的事哪樣不是自己使命必達的？就連自己跟朋友約好了，也因為程暖暖在家滑倒跌了一跤，怕她身體撞到有問題，只能和朋友說抱歉趕緊送程暖暖去醫院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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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自己這些年來的用心全都付諸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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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著此刻鬥志昂揚的程暖暖，最後祈沛澤還是只能將所有的氣都悶在心底，至少有鬥志勝過死氣沉沉，有目標勝過毫無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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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股權交接完後我會將錢直接匯到妳的戶頭，之後我就會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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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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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算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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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盯著前方的車況，祈沛澤沒想解釋，其實自己三年前早就該去法蘭克福了，要不是程家出了事，要不是程暖暖那一副了無生機的模樣，要不是尚未抓到兇手，要不是真的放心不下⋯自己此刻應該就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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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渾水太深，祈家的根基太淺，自己還不夠強大到足以成為程暖暖的後盾，為她抵擋一切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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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子緩緩停在校園外，祈沛澤冷眼看著程暖暖解開安全帶，他忍了又忍就在程暖暖準備下車時，祈沛澤一個沒忍住又開始叮囑：「程暖暖，記得要定時打電話給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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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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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忙起來就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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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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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溫差大，出門別忘記帶口罩和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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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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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時多回我家走走，別讓我爸媽太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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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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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妳〝親戚〞來的時候總會肚子痛，所以不要常喝冷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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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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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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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大姨媽什麼時候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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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撇開視線將目光移向車窗外，臉上有些微紅誹，淡聲開口：「每個月固定會有幾天，那東西會出現在垃圾桶裡面，誰，誰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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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仍是瞪著祈沛澤，這人能不要這麼細心嗎？連這種事情都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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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程暖暖，記得妳答應過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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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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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轉回頭瞪著一臉茫然的程暖暖，這傢伙的記憶力真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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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談、戀、愛！」除了跟我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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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暖暖拖長音節故意問著：「如果別人自己要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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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挑眉呵了一聲，「程暖暖，妳還真看得起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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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瞠眼瞪著祈沛澤，她忍不住挑釁的開口：「那是，自己自然得看得起自己啊。我這叫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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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深吸口氣而後似是想到什麼，他突然伸手強行拉過程暖暖，來個近距離的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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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有些愣住的眨了眨眼，直盯著祈沛澤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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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該消了妳這一種自信⋯」祈沛澤的臉冷若冰霜可雙眼此時卻燦若星光，他的雙掌都放在程暖暖的脖子上，右手拇指還撫過程暖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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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怎麼做？」被撫過的唇瓣似乎在隱隱發熱、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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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難得露出一個淺笑，程暖暖看著眼前笑若春風的男人，只想到一個詞：大冰山怎麼突然融化了？明明祈沛澤這人不會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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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手上的戒指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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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戒指？我沒戴戒指⋯」回過神來的程暖暖低頭就看見一個純銀的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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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妳有戴了。」妳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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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幫我戴上的⋯」程暖暖著低頭看著這個低調又好看的戒指，反覆翻轉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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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重新坐回駕駛座，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清冽的嗓音淡淡說著：「我戴上的戒指不准妳拿下，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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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程暖暖點頭只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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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也不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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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也不能？眉頭微皺，程暖暖雖然有些疑惑最後還是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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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祈沛澤開車離開後，程暖暖一個人拉著行李箱走進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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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祈沛澤則是趁著等待交通號誌轉換的時候在手機上設定資料，接著手機頁面的地圖上就多了一顆閃爍的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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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戒指其實就是一個訊號發射器，只要程暖暖隨身戴著戒指，祈沛澤就隨時可以知道她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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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離開A大後沒有直接回祈家，他開著車直奔管轄A大的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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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台瑪莎拉蒂停在警察局停車場時，一名警察人員正好騎著警用機車回來，他瞇著眼看向車子的主人，會開這麼招搖的車的人他只認識一個，所以他皺眉開口：「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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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車的祈沛澤轉身看過去，最後他點頭開口：「紹所長，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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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機車停好，紹唐冀朝祈沛澤大步走過去，隨後他掄起拳頭就朝祈沛澤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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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閃開紹唐冀一拳，另一手接住紹唐冀緊接而來的第二拳，他嘆氣開口：「紹所長，我沒要找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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