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赤牙 - 異度空間

過了一個星期，她的手掌已沒有刺痛的感覺，而阿牙也根本沒有心情再想這件事，因為她要面對的是一年一度的空手道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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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繫上黑帶的黑川隊長面無表情的輕鬆取得壓倒性的積分勝利，挺直腰板走回來觀眾席，阿牙不禁倍感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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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Sara、Justin、Karl，差不多一整班同學也來了現場為阿牙吶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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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你是最棒的，盡情踢爆她們屁股吧！」Sara舉手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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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 微笑著擠上前來，拍了拍阿牙的肩頭，而Justin則舉起了手提攝錄機，大叫：「我全都會拍下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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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站到擂台中心，閉了良久的眼睛張開了，堅定而充滿自信的雙眸盯著對面金髮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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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相互鞠躬，「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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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回合，阿牙極為敏捷的避開了數個攻擊，精準的作出了得分的上段擊、令對面的金髮女生失去了平衡，掃跌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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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分半內已經取得了八分，在評判喊出「勝出」後，阿牙身後的人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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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開始沒多久，阿牙已經陸續取得4,5分，正當那女生怯生生的奮力向著阿牙肩頭揮拳，而她看準時機想要避開的時候，「霹」一聲短響在她耳邊炸開，她的右手臂突然像被冰凍了一般霎時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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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聲，那女生的拳頭第一次重重的落在阿牙的肩膀上，這一下連她自己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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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Sara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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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自然是驚駭莫名，她根本動也動不了右手臂。「冷靜，冷靜。郁唔到右手，就用左手。」她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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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通係因為個日驅鬼？」她心下問自己，在對手再度攻擊她的右臂時，阿牙避開了，轉身後矮下身來，用左手和把她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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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心中燃起一陣怒火，腦海只是不停想著：「憑什麼控制屬於我的手臂」，這道意志力強行壓制了那道酷寒，右手慢慢的恢復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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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牙繞過攻擊，向著對手背部擊出致勝的一拳後，評判一直90度的手臂放平了，「Y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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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噢！」觀眾席響起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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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笑著走回了歡眾席，她看到一直冷若冰山的黑川隊長凝視著她，展開了她第一次看到的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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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數秒，阿牙不禁心中一暖，他笑起來原來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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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阿牙是最棒的！」Sara從座位跳下來撲向阿牙，她連忙接住了S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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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副隊長，我多怕自己輸了，累到整隊拿不到冠軍！」其中一個女隊友喜極而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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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你也很厲害！」阿牙笑著用毛巾抹掉額上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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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你剛才那一下⋯⋯」「劈啪」一下清晰的聲音再次在阿牙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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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一黑，全身好像墜入冰窖般被刺骨的酷寒穿透血脈，骨子裡那股本能的抵抗反應也被寒冷封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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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阿牙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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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驚呼著，就連平日泰山壓下也沒什麼表情的黑川隊長也難掩驚慌之色的搶到阿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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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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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恢復意識時，發覺自己一直在打著冷顫，她環顧四周，不禁心中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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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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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在一條冷無人煙的街道上，旁邊所有建築都已倒塌，縈繞著一陣陣破落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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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穿著空手道服，蹲下來仔細看，地面上全是黑亮的靈魂鑽片。天空是赤紅色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怪風刮起了灰塵瓦礫，又攸然而止，讓它們散遍在這個異世界的其他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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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目所見處處頹垣敗瓦，空中瀰漫著橙紅色的詭異怪霧。除非在她昏倒後突然迎來世界末日，否則此處絕非人間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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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自己的手掌，一陣陣紅光若隱若現。心中雖然極為驚恐，但唯一可以做的只是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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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鐵定是與當晚酒店打散的靈魂有關，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她的靈魂才會被扯出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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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知道自己仍然生存著，至少她感受到心臟在強壯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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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到底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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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一步步的向前走。走到前方的一間破落了一半的房子裡，她往內張望，希望找得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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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屏息靜氣的踏上了門口的階梯，慢慢的推開了那扇積滿塵灰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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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矮身避開了斜竪的木柱，跨過地上一大個圓洞，想要踏進其中一個房間，卻聽見入面傳來一陣陣極為微弱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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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眉頭一皺，高舉圈著紅光的手掌，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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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地上有一片殘缺的人臉，只有一片眼睛連著口鼻的腐爛血肉，在喃喃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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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了一跳，伸手來想碰一碰那片血肉，誰知一靠近，那血肉居然焚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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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嚇得連忙後退，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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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感謝你⋯⋯」半空中傳來一陣幽幽的話語，便隨著燒盡的飛灰悄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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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阿牙疑惑的想。「點解要多謝我？呢度究竟係咩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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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啱啱個塊人面絕對唔係屬於真人架啦，但係點解又會咁似我之前打散靈魂之後既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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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踏出破屋，迎面而來一陣帶著沙塵的狂風，吹得她滿頭滿臉都是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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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阿牙吐出口裡的沙，「偏偏我係著住空手道服，凍死都唔知咩事⋯⋯」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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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一想要換走這身不方便的衣服，「嗖」的一聲，她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她腦海想過的打扮：跑步運動衫褲和擋風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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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既形象可以隨時轉換既咩？」阿牙苦笑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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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回本身醒過來的那個地方，吃驚的發覺當初那倚著的石頭已經消失不見，整條路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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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回頭一看，剛才碰過的那間破屋，居然「劈哩啪啦」的倒塌了，剩下一堆碎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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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煩惱，心道：「我可以點樣先出到去？唔通要等舅父係香港飛返黎救我？但係出面既人冇人知我既靈魂出左黎，只會覺得我係打比賽之後暈左。咁點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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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靈機一動，「我對手啱啱掂到個塊人臉，佢就煙消雲散；我掂過間屋，佢就冧埋；咁如果我拍塊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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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來，重重的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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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轟隆轟隆」地面開始慢慢碎裂，一陣陣可怖、痛苦的呻吟聲似上彼落，在地面裂開之時，許多腐朽、破落的靈魂碎片浮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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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一只蒙上薄霧的眼睛、有的是一張嘴、一條前臂、甚至腦殻，縱然阿牙膽大，看到此情形也不禁想要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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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應該在那邊！」阿牙突然聽見遠處有人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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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講緊我？」阿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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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個念頭當然是開始尋找地方躲起來，但一碰到什麼都會倒下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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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不由得不耐煩，索性站在路中心蹺起雙手等待那批人過來，反正一直躲是不可能回到身體，倒不如主動面對想要抓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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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跑到她面前的是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全都帶著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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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看到阿牙臉有不屑的站在路中心，不由得微微怔住了，說：「就是她，十七歲的亞洲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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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我嗎？誰叫你們來的？」阿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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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這麼多，掙扎的話只會更痛苦。」帶頭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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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叫掙扎，叫反擊。」阿牙冷笑說，左右手一下一下的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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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黑衣人臉現驚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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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開始不停抖動，一張張慘白殘缺臉孔又再度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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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只剩嘴巴的臉孔不停噬咬著站得最近的黑衣人，他們痛苦的長喊，拔出腰間的匕首來割爛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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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我就叫你們的主人來，別花心力把我綁起了。」阿牙穩穩的站在地裂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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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黑衣人旁邊的男人憤怒的喊：「你這婊子！看我把你⋯⋯」他伸出手來想要抓阿牙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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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避開，左手拍在他的面具上，想要取下來。不碰還好，一碰到他的臉頰，他就不停冒煙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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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狠心，整個面具扯下來，只見他本身的臉龐極為糜爛，像被硫酸灼過一般，但左腮邊的一個刺青卻仍然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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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與之前肢解三個少女，連環謀殺案自首的四名犯人一模一樣的腮邊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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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膽！」帶頭黑衣人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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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一挑眉頭，正想回答的時候，黑衣人群身後出現了一陣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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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散去後，出現了一個帶面具的男人，他身穿白麻衣，身材高䠷，最令阿牙注意的是他那有著不同顏色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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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l?」阿牙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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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我的僕人抓不住你了，又何必浪費時間呢？真失策。」他撥了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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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聲，所有黑衣人在霎時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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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吃驚的看著他，道：「這就是靈魂召喚師會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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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裡是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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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奪去的靈魂都在這裡嗎？」阿牙冷靜下來，盯著那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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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對了，你真聰明，這裡其實也是我扯出別人靈魂後暫時放置的地方，如果你注意到的話，這裡是沒有出路的。」那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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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暫時了，那你定會把我帶走的吧，不管你之後想要對我的靈魂幹什麼。」阿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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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非常聰明。你是一個天賦很高的靈魂師，但以你一直以來的行為看得出，你不會想加入我們的集團吧？」那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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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集團？說不定我有興趣呢。」阿牙冷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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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也猜到六七成吧？只可惜我們一開始的立場經已是對立的了，否則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手下呢。」那男人說罷，把左手舉起伸至阿牙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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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牙痛苦的喊了出來，這感覺就像有人在用一把小刀大力的剜著她的頭殻，強行要把什麼扯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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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停手！」她喊道，想要伸出右手來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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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撥了撥手，阿牙左右手掌心劇痛起來，就像當時在空手道比賽一般動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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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幹了什麼？」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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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的法力比你強啊。」他微笑說。「但你的法力也不弱啊，居然可以一掌打裂這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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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伸至阿牙的額頭上，按了下去。「啊！！」阿牙疼痛得長聲慘呼，冷汗一滴滴的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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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殺便殺了我，別碰我的靈魂！」阿牙硬生生的止住了慘呼，緊咬著慘白的嘴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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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呢，如此強大的靈魂，放過了是暴殄天物呢。」那男人面具下的一雙異色雙眸散發著奇異的光芒，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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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出現了一個旋渦，慢慢的緊貼著阿牙的頭頂，然而阿牙的感覺就像被一把電鑽狠狠的鑽進腦袋般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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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覺眼前一黑，強烈的痛楚使她渾身無力，只能緊咬牙關，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昏迷，失去意識那就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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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雙眸越發越興奮，像是發掘到什麼珍寶般散發著越來越強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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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大叫：「不要！！！！！」右足狠狠的一跺地，「轟隆」一聲，地殼居然微微的裂了一道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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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微微一驚，旋即把專注力放回阿牙的靈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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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雖在劇痛之中，也知道只消多半分鐘，那男人的手定會探到她的靈魂本體，但她卻再無氣力提起雙足跺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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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它了！」那男人興奮的歡呼，汗水一滴滴的沿著面具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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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只覺四肢百骸也麻痺了，一口氣呼出，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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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男人手心的漩渦停下來的一剎那，阿牙的額頭幻作透明，裡面的靈魂本體發著強烈、燦爛而灼熱的金黃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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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瞬間嚇得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他的掌心卻反而被牢牢的吸附在靈魂本體的上方拔也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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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的雙眼依然緊閉著，但那男人整條手臂卻由掌心開始慢慢幻作透明，再蔓延至整個臉龐，他的人卻是無法掙扎的動也動不了，只能睜大著雙眼急促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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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整個軀殻也化成透明後，一道耀眼的金光如閃電一般從他掌心極速地竄走全身，所到之處都瞬間龜裂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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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藍色和琥珀色的雙眼被金光一下子奪走了光芒，整張白晢光滑的臉龐可怖的裂成了一塊塊透明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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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聲，那金屬面具跌在地上，一整件白麻袍子也「蓬」地伏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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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金光從袍內閃出，沒入阿牙的頭顱內，她的額頭瞬間回復正常，手掌微微張開，一片片如黑鑽般的碎屑從掌心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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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也「砰」地昏迷在慢慢裂開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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