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萬年緣 - 互相表明

咚——咚——咚——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人的聲音從遠方漸漸傳來。

莫礿朝極為灑脫的作揖於季將軍而言：「此時已三更了，下官先回寒舍歇息。季將軍也早些歇息吧。」

語畢便轉身欲離。

「等等！」

季將軍喊住了準備離開的他，那人也轉過了身來。桃花眼瞧著季將軍，臉上經年的笑容依舊溫煦的偏首對著季將軍，像是不明白為何叫住自己。

季將軍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道：「莫狀元才能眾人有目共睹，且與您交談之下也知您絕對有能力擔任高官。如此優秀的人才為何會願意委身於小小軍隊中的小小軍師？不覺可惜嗎？」

季將軍不是沒想過那人目的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可如此也不應當啊。莫礿朝如今雖是少年，可若還是在朝廷年輕高官是勢在必得的事情。如此的人才又為何想委身於一小小軍師？若是為了攀附自己更為不可能，自己的鐵血無情早已是遭那些人唾棄，如今應當不會有人想在攀附自己的。

「這個嘛……」

莫礿朝也思量片刻，為何如此執著於軍師之位其實心中並未有答案。若說是因為仰慕季將軍而想當他軍師，這怎麼聽都有些兒戲。畢竟在被皇帝強行擄人前他可是只想在深山私塾教書罷了。

許是時隔多年，回到兒時居住的京城時心中悲憤的情緒交織，而當時正好看到季將軍班師回朝的景象。極為盛大，季將軍策馬於街，被他的英氣所折服。

不，如此或許又有些草率。也許是因為聽到了市民私語吧。他們說著季將軍是庶民出身，讓他們終於知道不是只有強者能出人頭地。雖然這句話有些有趣，不是每人都像季將軍一樣幸運。可這句話還是安慰了墜入深淵，又被帶回傷心之處，不知未來的莫礿朝。

但也有可能真的沒什麼理由，不過覺得他像是一個人罷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給了自己肉包子和糖葫蘆的人罷了。

「季將軍相信緣分嗎？」莫礿朝笑著瞇起了雙眼，桃花般的眼尾愈加誘惑。季將軍看著他也有些癡了，半響才答道：「信。」

莫礿朝用指頭比劃了二的數字於他，聲音清朗的道：「於我而言無可惜之說，一切不過是緣分罷了。只覺將軍面善，像是故人罷了。」

語出，季將軍也不好多說。本欲也就此告辭，誰知對方問了句：「季將軍寡言可是天生此邪？」

季將軍聞言也不過嘆了口氣，臉上帶著些許無奈的笑容。

「性格雖可天生，也有性格是世道所迫。寡言半分天生，半分世道。曾幾何時也曾似小兒狂言。」

「原來如此，這下應當是真的告退了。」莫礿朝又欲轉身，誰知身後又傳出阻攔聲。無奈之下回了頭道：「季將軍有何貴事？」

季將軍也知自己如此阻擾會惹人厭煩，頂著發麻的頭皮言道：「你面上有些傷痕，想必是方才擦傷的。回府記得處理。」

一聽此言莫礿朝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一下子笑得肚子發疼。如何也沒想到再一次的阻攔竟然是因為這種理由。

莫礿朝彎著眸子，笑著道：「下官知道了，那麼就此告辭。祝季將軍今晚好眠。」隨後轉身離去，動作雖然灑脫，可抖動的肩膀卻吐露他心中的笑意。

季將軍也有些尷尬，見人早已離去，只得心中暗道：「也祝你今晚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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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咦？被懷疑所作所為另有所圖惹。話說我在思考要不要放下角色的身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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