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古玩店 - 衝突

「奧斯小姐……」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RHqQZbP8

還沒從驚駭之中平復過來，她卻率先對上她責難的語氣。「我早說過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妳害得我必須多跑一趟！」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3n6zWJOL

「多跑一趟？難道說——後面那一陣槍響，也是奧斯小姐開的！」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WBqd77NE

「時間線變動了！妳還不明白嗎？」負氣地別開身子，奧斯小姐端視著手中緊握地槍械，檢查沒有因為那一步踉蹌而摔損。「打從我接下這起案件開始！時間線就變動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5ERJYKGN

「時間線變動……怎麼會？」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ziSerja5

「因為我知道，只要殺了庫魯德小姐，這條時間線必能朝著洛塔斯小姐委託的方向變動。」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BDHVPAA9

「……只要妳堅定信念，然後去做。」腦海裡冒出的詞彙，正是在法斯特先生的事件中，奧斯小姐演示過的手法。一股厭氣梗在阿特娜的鼻腔內，使她驚駭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5ucaPvei

奧斯小姐迅速調整好狀態，背著阿特娜舉出腰際的世界儀調整參數。從她嘴裡吐露出地回答斬釘截鐵，更顯冷酷。「沒錯。」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nHzRGGHl

「不對……不能……不該是這樣的……」大量繁雜的訊息流入阿特娜的腦袋，不願她想或不想，都無法阻止腦海裡拼湊出的事實成型。「奧斯小姐……不……不行……不可以……妳、妳這是在殺人啊！」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EWL2KDRW

然而奧斯小姐就像聞若未聞，將時間參數轉停在六點三十分，就要按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1pFk0Nkz

「不行！奧斯小姐！不可以！」一把搶過她的手臂，阿特娜直接伸手去搶奧斯小姐手中的世界儀，誓要百般阻撓這起慘劇的發生。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CYtLK9Wq

「阿特娜！放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jQjHbGV7

「奧斯小姐！現在還有機會！妳可以放下妳心中的計畫，將時間線再修改成另外一個模樣！肯定還有方法……肯定還有不用殺害庫魯德小姐的方法！」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FyVHCHFa

「妳懂什麼？」阿特娜小小地手掌緊緊掐住奧斯小姐的腕骨，皮肉印上紅痕疼痛。令她不耐地情緒又拔高一個層次。「阿特娜！現實是殘酷的！時間更是！別把妳那孩童般的稚嫩幻想帶來工作上！」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vyvxDWVp

「可是！再怎麼說妳也不能殺人！那是犯罪！」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cSIfEl4r

「我早就說過了！我的工作無時無刻都在犯罪！」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mJ5RRRIw

「所以奧斯小姐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肆意殺掉與妳毫不相干的人！隨便抹除別人的生命！為了達成別人的委託，難道妳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殘殺？」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5XVftE8C

「不、我並沒有殺人。」語調倏變，阿特娜堅決地直視著奧斯小姐銳利的雙眼，那雙早就看淡了人生的灰珀，揉合起棕色地決意。「我只是將時間線修正到她不存在的世界裡。」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oulwmw2A

「那有什麼不一樣！」強硬頂撞回去，室內的空氣再兩人激烈爭辯的來回中消耗殆盡。喘吁、碰撞、逐漸攀升的情感、互不相容的價值觀，全部擰在這間開地狹小的天文室內。「法斯特先生的事情也是、洛塔斯小姐的事情也是。為什麼……為什麼妳總是能輕描淡寫地說著只是在工作，就放任自己做出這些慘絕人寰的事情？妳這樣做是不對的！」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z5s06MSI

「哪裡不對？這本來就是每個人自己的命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0mhKrSbu

「不對……不對！巴迪納莉根本就不存在……妳……妳只是塑造得她好像存在，藉口來免除妳自己的負罪感！讓妳可以在世界儀的操控之下胡作非為！」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YBDkXAPU

「阿特娜……」從丹田發出的聲調，是如此的低寒幽森。發力顫抖，奧斯小姐握緊右手精緻雕琢過的蟒蛇手槍，將指腹貼上板機。「……出去。」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IHf1CWXY

「不行！我不可以讓妳——」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2nMlFeFhV

「出去！」喀喀兩聲，阿特娜頂頭盯望，注視著她面孔的不僅是奧斯小姐盛滿焰怒的雙眸，還有她右手早已上了膛的手槍黑口。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V8iAcbk1

心臟有爆炸般的驚慌，那一瞬間，看著奧斯小姐如同人魔般地俯視高傲，阿特娜這才驚覺，自己究竟是投靠在怎麼樣一個人身邊。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w10L3HU4

眼前這位殺人不眨眼地奧斯小姐，很有可能不帶任何感情地開槍，罔顧情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NPdLYqLK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MCJlOI9s

「我……」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33mWorx7

「妳還記得妳必須遵守的三個原則嗎？」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CsBSE676

「……」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MdQ4mZXa

「說啊！」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kXFYs5TH

「不能留下痕跡、不能換日，還有……不可以違抗奧斯小姐……」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IIUWwiwl

「那妳現在在做什麼？」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A0IiDdmE

感覺不對……這種受人指責，批評，卻不能還嘴的情況，與她記憶中最令人反胃的情境一模一樣。說到底，她終究還是寄人籬下；說到底，她終究還是奧斯小姐的僕人，只是因為平時的奧斯小姐溫柔和煦，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E5uiXkr1

「阿特娜，我是否警告過妳這趟旅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Pp14bayo

「……有的。」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ZcVp0WIG

「我是否有強迫妳跟著我工作？」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tewaU8Xo

「……沒有。」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D4ccLJ0H

「那妳是怎麼答應我的？」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vGloS2kl

「……」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PEovNGVy

「回答我。」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nD4s8Wrg

「我不會給奧斯小姐添麻煩。」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9kzTxO06

「妳有遵守妳的承諾嗎？」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oO6EaJLX

「……我正在給奧斯小姐添麻煩。對不起，是我不對。」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5LFNPx0i

「妳出去吧。」放下手中槍械。奧斯小姐艷冷地轉過身去，照看被阿特娜雙手抓紅地腕間，語氣結到冰點。「我不需要總是拖人後腿的助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tiemHMfp

「是……」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KGliQEKZ

總是拖人後腿……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TxciOeja

那是對於阿特娜來說最犀利的言詞。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WzgwuKMM

她可以忍著奧斯小姐高傲的責備，也可以忍著奧斯小姐接下來要做的瘋狂行為，唯獨這一聲「拖人後腿」，毫不留情地刺進她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要害。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XCEzSvZ5

阿特娜緩緩地拉開天文室的房門，強忍著心間痛處向外邁去，腳步如同灌入水銀般地沉澱。門虛掩上，就在與奧斯小姐隔絕的那一瞬間，她終究沒忍住眼角淚水，抽聲哭泣。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26rhAYgA

「別難過，妳只是還不夠成熟。」室內白光變換，悲傷還淹不到十秒，鬆柔語調又從門板後方傳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oQ4YUxaR

是奧斯小姐，她早已摘下黑色皮手套，拿著鏽帕擦拭自己的雙手。原先的冷怒都已消散，唯一散不掉的，是藏在她橘橙凝香底下，掩蓋不住的細微血腥味。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u0rfoxy8

庫魯德小姐，已經死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7lDceBh0

打從奧斯小姐抓住機會，決定在垂德街槍殺她那一刻開始，時間線就變動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RI87nDsV

不管自己如何傾力阻止，也無法勸說奧斯小姐改變修正過後的時間線。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4iodoh8R

「我知道這不好受，如果妳想提早歇息，我不會介意。」只丟下這麼一句話，奧斯小姐直朝古玩店的大廳昀速走去。彷彿剛剛發生的慘事全與她毫無干係。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LO5bjK8p

「……妳會開槍嗎？」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lqhGhBCx

阿特娜帶著哭腔啜泣的喊聲叫停了奧斯小姐。「什麼？」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e09sUX3G

「……如果那個人是我……妳會開槍嗎？」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BOGXVeqq

奧斯小姐凝視著地毯花紋，阿特娜見過她這樣的神態，她是窮極認真地思考著。「如果開槍殺死妳的價值，大於開槍殺死妳的代價，我會的。」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ROczdOrv

這算什麼——這是什麼毫無人性回答？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aW3cVXsX

「但就現在的狀況來說，妳並不是一個值得被殺死的對象。」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1uG2GE2H

「什麼……意思？」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hr80otqo

「妳還有未來。」不知道做何解釋，奧斯小姐乾脆伸出手來邀請。「跟我來吧。」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rW8iv5Cr

古玩店的大廳內部，即使在時間線變動之後，洛塔斯小姐也並未離去。針織衫、貝雷帽、格子裙，一概不在。她穿著一件泛黃褶皺的圓領棉T，一頭髒亂的蓬髮像是好幾年來都沒有整理過。就連眼鏡都積起一條薄塵。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aXv6Sjb7

「洛塔斯小姐沒有離開。為什麼？難道說失敗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0dur9pRJ

「如果會失敗，我就不會決定這麼做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VfMrX0fB

那人見到奧斯小姐，也顧不得先前的文青儒雅，立刻起身沙發，下跪給奧斯小姐嗑頭。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L5ucpeUe

「奧斯小姐！麻煩妳了！救救我吧……救救我悲慘的人生……」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WPDiSIs1

「別激動，快起身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i7YcyIFp

阿特娜看了一眼她所帶來的紙箱，裡頭原先放著的紀錄簿、文冊、書信，全都變了樣子，變成一筐又一筐的手稿書籍資料。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6ryoPAaT

「我的人生沒救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無論我如何努力……好似都會走向失敗。」時間線修正過後的洛塔斯小姐仍舊趴跪在地，從來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不該是這樣……我的人生應該不只這樣……卻是做什麼都徒勞無功。就好像上帝遺忘了我一樣……」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DZbDBNC7

「上帝沒有遺忘妳，而是你遺忘了上帝。」這一句話說得曖昧，只有阿特娜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fjfXC6cr

「不……不可能……我始終是很虔誠的……是上帝背叛了我！」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o81DDb5N

「我想，妳現在的處境如此，是因為你的生命中缺少了一樣東西。」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zI3vnIfb

「什麼？是什麼東西！」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bI8VNAEC

「少了這個。」掀開外袍領口，奧斯小姐從自己胸前心臟的位置，取出那隻洛塔斯小姐曾交付於她的七色筆。「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874mqujD

「……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F6YEmSUz

「這是一枝七色筆，背後書寫著一位成功作家的故事。」奧斯小姐站起身來，轉動著筆尖一派愜意地坐回沙發上。「那位作家曾經拚盡全力達到成功，卻享受著自己的榮華富貴，忽視了曾經給予她的幫助。她固執地認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自己努力爭取來的，所以很輕易地就想要放棄這些多年來的情誼。」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2OR41YJt

「唔……」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XejOnXR0

「這枝筆的背後，象徵著成功、信任、以及珍惜。」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xe3Vxu1g

「成功……信任……珍惜……」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ueEyQsaa

「而這正是妳所缺少的部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c9T0s0JS

「……」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bDw7G8xU

洛塔斯小姐狼狽地跪在地上，凝視著象徵成功的奧斯家族徽印。從奧斯小姐嘴裡說出來的話語，像是簡單的銷售廣告，卻是如此的有說服力且吻合。「妳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沒什麼錢。」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jeAepstv

「這不會花妳多少錢。只要你能夠記得這枝筆背後曾經的故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Q5hMiktn

「曾經的故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rd4px9Re

最後的最後，好像並沒有什麼東西遭受改變。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kJ7EH44u

那枝七色筆用五英鎊的價錢賣給了洛塔斯小姐。但是她一點也不開心，仍舊苦著一張臉，身形哀喪地出了古玩店的門。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31DXCW4e

她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弄明白，自己的人生究竟在哪一個地方發生了錯誤。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EqxMNMwD

因為那都是另外一個早已不存在的自己，無理的請求而造成的。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rbCWtPnM

那股哀戚，一直到洛塔斯小姐的身影消散，仍舊濃濃地流在古玩店的大廳裡，沒有離去。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rQFq3AvT

阿特娜收著手上青藍色地鈔票，那份重量，卻壓住她的心頭無法喘氣。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qxsSJCGM

「奧斯小姐……我還是不明白。」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nraGZkMK

「不明白什麼？」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PWtEjO1U

「妳修正了時間線，殺死了庫魯德小姐……但是，洛塔斯小姐的人生並沒有因此而圓滿，反而變得更加落魄……」將鈔票存放入木櫃之間，阿特娜有些發楞的看著一同收藏起的字條。「妳曾經說，妳的工作就是將客人的時間電路修理得讓人滿意。但這一次……客人非但沒有滿意，反而變得更差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ZUFp4A03

「是啊，那便是我想留給她的教訓。」奧斯小姐清雅地坐在大廳內的沙發中，隨手抄起一本雜誌書籍翻閱，看起來毫不在乎。「沒有時間概念的人啊，妄圖改變時間，最後就會落得這種下場。」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bGqRKO80

「可是……為什麼……」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59a49ZQS

「什麼為什麼？」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coJ8ZJ7w

「如果你早就知道這麼做對誰都不會有好下場，為什麼妳還是接下了委託？為什麼……妳不勸阻洛塔斯小姐呢？」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ERmv61nw

「問得好……為什麼呢？」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Z5NM0djR

「我不能理解……即便所有要求都是洛塔斯小姐一廂情願。為什麼……妳還是可以毫不猶豫地向著庫魯德小姐開槍？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她只是一名無辜的受害者啊……」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hsElNwhL

「那便是她自己的命運，接受就是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ooy4QlPy

「我……我不能接受……」有什麼東西錯得離譜，超出了阿特娜所有的認知。「……我不明白殺死庫魯德小姐究竟有什麼價值，讓妳如此堅定地要置她於死。」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bZ6hJx9R

「阿特娜，妳是不是以為，這間古玩店，是一所圓夢商店？經過法斯特先生的案件後，妳是不是以為，世界儀就是幫助人實現快樂的圓夢機器？」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6X9g8NZBE

晨起輝光，打在奧斯小姐身後帷幕成為背景板。阿特娜不敢直視，因為光亮，也因為懼怕。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wAO0cl1Z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只要妳走錯一步，就可能墮入無以復加的深淵之中。時間旅行更是如此，如果妳不能正確理解時間系統，世界儀只會成為傷害人的工具。」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pAdIVNNL

「所以……妳就透過傷害洛塔斯小姐與庫魯德小姐，想要告訴我這層道理？」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SI0UVX7F

「……我只是照她提出的委託兌現承諾。」嘆了一口氣，奧斯小姐只寥寥翻了幾頁，就將雜誌闔上。「世界儀是極其危險的工具，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將它存放在天文室內，不打算使用它。」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n2QpeJnm

「我不懂……我還是無法釋懷……」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WqVprsmz

「怎麼說？」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ONr76ztj

「一個工具的好壞，應該要看使用者的心態。工具本身是不會區分善惡的，會區分善惡的是人。」咬緊下唇，阿特娜艱難地吞了一口水。「所以……雖然很抱歉……但是，奧斯小姐，我還是無法認同妳的行為。」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hIvTjbXD

「隨妳的便。」掏出菸斗，引燃電弧，奧斯小姐側頭望著窗外，談吐著逐漸裊升的薰香，也不打算針對這起事件在多做解釋。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VmSIeTrR

「抱歉……奧斯小姐，我想稍微休息一天。」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sMvDE16Q

「嗯。」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isiTN6bQ

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xBiybXDJ

ns216.73.216.35da2

Reading Theme:

Font Size:

Line Spacing:

Paragraph Spacing:

Load the next issue automatically